裴行璋紧抿着嘴唇,一言不发地开车回家,裴行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哥。

    裴行璋说:“你究竟怎么了,今天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裴行瑶咽了口口水:“哥,你和闻昭……到底怎么回事呀?”

    “你别问了,”裴行璋叹口气,“连你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裴行瑶动了动嘴唇,几次想把照片的事告诉他哥,又想起闻昭的叮嘱,没开得了口。

    不过虽然裴行瑶没有说漏嘴,裴行璋却还是知道了这件事,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。

    几天后的晚上,裴行璋应酬到很晚,这桩生意是几个同龄人共同牵头的,他们以前曾一起在欧洲上学,彼此算得上校友故交,再加上都还年轻,饭桌上十分轻松。吃完晚餐,他们又换了地方续摊,去了一家裴行璋没去过的酒吧。

    几人找到预定的卡座,裴行璋才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路和?”裴行璋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男人抬起头,温和地看着裴行璋:“行璋,好久不见。”他戴着无框眼镜,穿着白色立领衬衫,一如既往的英俊又儒雅。

    同来的好几个朋友,都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过一段往事,便有人打圆场道:“这次不是有批医疗器材是从阿和家公司走的嘛,正好阿和也在这附近,我就叫来一起喝酒了。”

    裴行璋不好不给面子,还是坐下了,路和就坐在对面,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裴行璋。半晌,他说:“上次你跟我打听的肝癌晚期,什么时候带来医院让我看看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”裴行璋一想起闻昭,心口就酸酸得发麻,“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路和一愣:“节哀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裴行璋十分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