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如瘦和尚所说,从白河驿站到片羽观还要赶不远的路。足足花了一天一夜,正午时分,四人才抵达片羽观底下的村落。

    路途中牧白问过他们如何称呼,瘦和尚说他辈分最长,法号空彦,胖和尚法号空圆,小和尚是空乐,不过大家都叫他小不点。

    小和尚走不动道,骑在他师兄空彦肩膀上,又撞上正午烈阳高照,热得满头大汗,蔫蔫地提不起精神。

    空圆递过水壶给他喝了两口,自己也擦擦汗,道:“片羽观在山腰,还有点路呢,不如我们先在这儿歇歇脚,等太阳落山再上去。”

    空彦转头看向牧白:“少侠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四人走进村落,见门户大多关闭着,只有两三个农民在田地里劳作。

    空圆走上前,问其中一位白发老者:“老伯,可否借个地方歇歇?我们赶路经过这儿,日头太晒了。”

    老者抬起脸,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们:“你们几位……是空谷寺的大师吧?”

    他们确实是空谷寺弟子,不过还没到能被称为大师的地步。

    小和尚笑嘻嘻地说:“是!我们都是大师!”

    空彦捏捏他小腿,笑得无奈。

    “跟我来。”老者佝偻着腰,领他们进一处矮房。

    房屋很是破旧,墙上布满裂纹、污黑的痕迹,灶台边挂着辣椒串、大蒜。虽看上去不富裕,但拥有前厅,两间卧房、一个院子,也算足够宽敞。

    牧白同和尚们在厅中坐下,不一会儿,老者端上四碗凉水。碗也是破破烂烂。